“是他?不像吧......”
(资料图片)
“你是说枫......他何时看着这般利落?”
“别看!最要担心这类人模狗样之辈,谁知道内里藏着什么祸心,快走!”
春日的河堤边,几名少女对着远处垂钓少男子的身影窃窃私语,满脸的鄙夷。
"你们可说够了?”
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,男子转过身来,目光如刀。
"你......你怎么偷听?”一名紫衣少女惊讶地捂住嘴巴,一副难以置信地神色。
"偷听?你们若不在到我跟前来,我怎么能听到你们的话呢?”
"你是故意的......”少女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,慌忙捂住脸跑了。
"哎,你干嘛怕了这恶人?”她的同伴追上去。
那女子没理她们,跑得头也不回,"我的姑奶奶,你可小点声音,别被他记恨上了!”
另外两人连忙跟上。
河堤上的男子收回视线,望向远方的天际,轻哼一声:"这些女娃儿,真是无趣得紧,也罢,我也该离去了。”
他已经坐在河岸边垂钓许久,看似悠闲,实则他已经等候许久,却仍未见那人踪迹。
今日距离他大败海棠归一,跻身江陵十大高手,已经过去了三年之久。
这些时日,他从寂寂无名一跃成为江陵人尽皆知的大侠,再到阴差阳错救错了人,成为人人敬而远之的江湖煞神。
这一系列的变化,实在让他措手不及,却又不得不接受。只因他路见不平救了被贼人盯上的女子。不巧的是,那女子竟是阮大人的女儿阮心,阮心身为宋知州的未婚妻,即将出嫁,徒然遭逢男子近身,心惊晕倒,让人误会枫林杨意欲加害宋知州的未婚妻,其凶煞的恶名就此远播。
后来虽解除误会,但阮家顾及女儿闺誉,不欲多提此事,加上他近身阮姑娘的传闻,以讹传讹,挥之不去。
一时间恶名远扬,风头无二,再无人敢沾惹。
这一切都是后话了。
最让他遭罪的是,他原本属意的宴姑娘受了波及,险些被其家门逐了出来。
宴姑娘正值妙龄,枫林杨害怕误了她,连夜与宴家做了保证,才避免了一场闹剧。
宴姑娘眼泪涟涟,直说待两年后及笄,传言便也淡了,定要说服父亲母亲应了这姻缘。
枫林杨心中感念,并未答应,却也没反驳。
他不忍见心上人落难,却不是什么迂腐古板之人。
于是便将这桩情记在了心中,日后定当好好待她。
只是三年过去,宴姑娘不仅没出现,宴家更是悄无声息地搬离了江陵。
原本他已经渐渐放下,最近却因为收到了一封来自宴氏的书信,不知怎得燃起了一丝希冀。
枫林杨回过神来,眼看着夕阳收尽,起了鱼竿,刚想走,忽然听见一阵蹄声由远至近,不由停下脚步。
"吁、吁......”
"吁、吁、吁......”
一名打扮利落的蓝衣女子嘴里不断发出呼喝之声。
她一手持剑,一手牵着缰绳,端的是一副女侠姿态。
仔细看去,缰绳牵引的竟然是一头驴。
"这是?”枫林杨疑惑,他从未见过这么奇怪的女子,明明不像个练家子,却穿着武服,还牵着头驴,实在令他匪夷所思。
"吁、吁、吁......”
蓝衣女子依旧“熟练”地唤着,总算扯着那头驴到了枫林杨跟前,一双清亮的眼眸毫不客气地上上下下打量他,令他深感不妙。
枫林杨正疑惑间,忽然听见蓝衣女子口中喊道:"喂!你就是恶霸枫林杨?”
"嗯?恶霸?”枫林杨冷笑,"小女孩家家的口出狂言,我不与你计较!”
“难怪宴姑娘不愿亲自来。”蓝衣女子撇嘴:"想来你意欲轻薄阮家女的传言,也不是空穴来风。”
枫林杨脸色一变,厉声道:"休得胡说!”
见他动怒,蓝衣女子终究是怕了,将一封信扔到枫林杨怀中:"宴姑娘托我带句话给你。”
说完,狠狠扯着驴走开了。
那封信只有四个字——缘尽于此。
待他一字一句看了下去,手中的信也揉成了碎渣,整张脸变得苍白。
"一场空......”枫林杨喃喃自问,一股浓烈的悲怆之情涌上心头,"救人,竟是错......”
他想追上那道牵着驴的身影,问个彻底,却被心中的悲哀压抑得死死的,一丝力气也提不起来,最后只能失魂落魄地向前走着。
这一切都是因他,若非他年少轻狂,自以为一颗赤子之心敞亮光明,不惧流言是非。
他从来与人为善、受人敬重,未曾料想过繁文缛节带来的麻烦。
女子的名节大过天,他却天真无知到只关心救人。
要是他当初听从父亲的意愿,扎进那些繁文缛节里......
可是,那便不是他枫林杨了。
要是不曾发生后来的事,说不定就免了这一遭误会。
可世间也不会再有枫林杨这一号人了。
“你做什么?!”一声熟悉的声音响起。
"姑娘,你那驴都快走不动了,不如上我的马如何?!”戏谑的声音紧随其后。
枫林杨警惕地抬头朝前看去,却见不远处的树下立着一名身材纤瘦的蓝衣少女,被三名男子围困在墙根,脚步踉跄,似乎受了伤。
正是先前见过的那位“女侠”。
此刻女侠一头墨黑长发散乱在肩,脸颊红肿,眼眶微肿,显然已经有了打斗的痕迹。
尽管如此,她依然一脸愤懑地瞪着那三名男子,仿佛稍不留心便要同归于尽。
"呵,还挺泼辣!”其中一名男子笑眯眯道:"小妞,你的胆子还真够肥的啊,不但骂了我,还伤了我兄弟,今晚我定不会饶过你。”
"你敢!”那少女冷嗤道:"你们敢碰我,我就让爹爹灭了你全家!”
枫林杨看着这一幕,心中一股奇异的感觉涌起。
那段记忆令他终生难忘,眼前画面,与当年她搭救阮心何其相似。
本以为是平平无奇的一段路见不平,竟萦绕在他身前身后多年,几近改变了他的一生。
"哈哈,哈哈哈!”几人见少女再无办法,肆无忌惮地笑了几声,"我就喜欢看女子逞强时的模样,真真是我喜爱的极了!今日就让你瞧瞧,我敢不敢!”
其中一人哈哈大笑,扬起手中的刀背朝着那名少女的脖颈拍来,意图将其打晕。
就在刀柄离少女的脖颈还有寸余之时,只听“叮”的一声暗器响声,那刀尖蓦地顿住,刀刃停在半空,竟再也无法向前分毫。
"怎么回事?”众人一惊。
就见枫林杨忽然飞身过去,将那名男子的手臂折断,随即一掌打了出去。
"砰”的一声闷响,那人被震飞了数丈,跌落在地,鲜血狂吐,痛苦万分。
"你是谁!”其余两人见状大惊。
枫林杨冷哼一声,不屑道:"区区三脚猫功夫,还敢在此撒野?”
两名男子闻言大怒,握着手中的刀跃跃欲试,却再不敢贸然上前,因为他们从枫林杨身上感受到了极致的危险。
"好!好!”其中一人大笑,指着枫林杨大声道:"你等着,我去通报家主,看家主怎么收拾你!”
两人一溜烟跑了,甚至连地上昏迷不醒的同伙都顾不上。
枫林杨转过身,却看见蓝衣女子正满脸诧异地望着自己,眼中泪珠惊得半掉不掉,眸中透着难以置信。
片刻后,他才反应过来,看向她的鞋:"可是脚受伤了?”
"不用你管。”蓝衣女子冷着脸转过身去,却在转过身的刹那,脸色有些不自然。
"你不用担心,我不是坏人。”枫林杨难得耐心。
“将我扶上我的驴。”
枫林杨愣了片刻,随后了然,将那头不甚聪明的驴牵到少女身旁。
“这驴似乎太瘦小了,为何不用马?”他终究说出了心中的疑惑。
少女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,却仍旧固执地爬上了驴背。"你不用知道。”
没等她坐稳,突然摔了下来。
那驴竟不堪重负,跪倒在地。
"哎呀!”少女疼得大叫。
"都说要换马!”枫林杨急忙冲上前将她扶起来,"这驴太弱小了,还是让它自己走吧。”
见她的脚踝红肿,他不禁纳闷,"你不是习武的吗?这是怎么弄的?”
少女疼得龇牙咧嘴,却嘴硬道:"我自然是习武之人,这点儿伤不碍事,我自己擦药就行了!”
枫林杨沉默不语,只是盯着她受伤的右脚看了许久,随后扶着她走到路旁休憩,一边看顾她,一边盯着人烟稀少的街市,最终花钱买下了一匹路人的马。
将少女放到马背上后,枫林杨回身,只见那少女趴在马背上休憩。
月色朦胧,少女的眉目清秀,皮肤白皙,一双眸子漆黑明亮,犹如深潭,似要吸引人的注视,此刻少女的睫毛微颤,似乎疼得有些脱力。
良久,总算注意到身旁人的打量,她才惊诧道:“你你你,看什么看,再看我对你不客气!”
枫林杨被少女的模样逗乐了,忍俊不禁,"姑娘莫恼,我只是觉得姑娘很特别,特别到同为习武之人都觉得十分蹊跷。”
他总算确定,眼前这位“女侠”,是个娇滴滴的小姐。
少女脸颊微微泛红,低头脸红道:"我不跟你废话!快赶紧赶路。”
"我送你一行。”枫林杨也不恼,"再走两里,送到官道,你便可在驿馆歇下,等待家人来接。”
少女怔了片刻,随即低声道:"谢谢你......”
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。
半晌,少女踌躇道,有些不忍道,“宴姐姐,她已经......已经嫁做人妇。”
“哦。”
见他神情淡泊,少女有些局促:“宴姐姐也是不得已,当年阮家的事......”
“如果我说,今日我救你之举,如同当年我救阮家女,你待如何?”枫林杨忽然问。
此刻已经可以远远看见驿馆的灯火,遥遥望去,竟让人生出温馨之感。
少女怔了一瞬,神情一滞,似乎想到了什么,轻咬唇瓣,低声道:"我信你......”
枫林杨摇头笑道:"不用你信什么,只望你别以为我有什么歹心便罢。这些年,误会缠身多时,不似从前有心力去澄清。”说到这里,他的脸上竟有了一丝倦怠,“再多些流言,恐怕总有一日,偌大的江湖上,我如过街老鼠,寸步难行。”
"不会的!”蓝衣少女急忙道:"我不是那样的人。”
二人说话间,驿馆已经近了许多,少女自腰包摘出一物,将它郑重地递到枫林杨眼前: “我不喜欢欠别人人情,你救了我一次,就必须还你一次。”
"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枫林杨接过细细打量。
成色上好的碧玉,一个“林”字浮雕于上,朴实无华。
"这枚玉佩便是信物,待一月后我伤好了,你便带着它来恒源林家寻我!”少女的神情十分认真。
枫林杨怔了一怔,心中不由升腾起一股情绪,分不清是欢喜还是酸涩:"宴姑娘对我,也曾有一诺,只是时过境迁,早已物是人非。”
她垂下头,"我知道,从前的事,是别人误解你。只是我不是那样的人,你就信我一次可好?”
误解?
枫林杨眼中流淌出几分憾然,这么多年过去,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般说。
蓝衣少女垂首,不再多说。
枫林杨只是静静地看着她,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,似乎要穿过她的面容,看透她的内心世界。
马蹄行至驿馆门口,枫林杨麻利地打点好银钱,将她交给驿馆的侍婢,"林姑娘,天色不早了,你且去驿馆歇息吧。”
“那你记得一月后来恒源寻我,我定要兑现承诺!”少女扬声喊道倔强地道。
枫林杨笑笑,没有回答,待她的身影消失,他才将手心的玉佩轻轻收好。
夜凉如水,四周寂静,他独自立在夜色中,一动未动。
“咴~”不知何时,空气中传来一声驴叫,声音闷声闷气,震得树叶沙沙作响,他抬头看向路旁,正是先前林姑娘所骑的那头驴。
"你怎么在这儿?”枫林杨皱眉。
那驴却依然不肯离开,只是呜咽地看着枫林杨。
枫林杨无奈,只得去牵它。
正要扯着离开时,它的鼻翼煽动了一番,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一般,忽然扭头往驿馆跑去。
枫林杨的眸子骤然收缩,"这驴......竟然认主......”
一个受伤的姑娘如何带着一头瘦小的笨驴上路?
他犹豫了一瞬,终究跟了上去。
关键词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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